纪宴卿故意错开他求饶的眼神,压了上来。

“晚了,我只听到了你的前半句。”

……

第二天清晨,衣服散了一地。

可见昨夜战况激烈。

江望景睡衣扣子系的错乱,领子松垮垮耷拉着露出小半个肩头来。

他睡得有点懵,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扶额爬起床。

从客厅到卧室,到处都有两人的衣物。

凌乱到头大。

还是让纪宴卿事后收拾残局吧,他打了个哈欠困得眼泪汪汪,根本就不想动弹。

因为他俩第二天都要上班,纪宴卿昨夜很是收敛,都没舍得折腾江望景。

回到现在,江望景静静坐在沙发,摸到烟盒后随手抽出一支来点燃。

墙壁挂着的时钟发出微弱声音。

他借着微弱的光仰起头看看表,指针才指向五点不到的位置。

他坐着不动,愣愣的抽着烟刷手机。

快天亮了,窗外逐渐有霞光升起,烟雾和光影打在他的侧脸。

衬托的他这一副淡漠疏离的模样格外好看。

若是谁真的接近他而来,可能最先爱上的都是这副清秀躯壳。

纪宴卿偏偏否认。

哪怕江望景长成一个正方形,也依旧会深情流露。

情人眼里出西施,估计在他眼里,外貌只是江望景微不足道的优点罢了。

烟灰缸里积攒了很多烟头。

江望景又刻意的去看了时间,流逝不过半小时而已。

清醒之后又犯困了。

怪不得感觉还没睡够。原来是自己起太早。

距离上班还早的多,消耗太多体力,还得再睡一会。

江望景重新缩回被窝,躺在枕头上闭了眼睛。

房间极静,静到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一旦醒来就很难再入睡,江望景翻身凝视熟睡中的男人。

他用手指轻轻碰纪宴卿,在鼻梁处划过勾勒出那流畅的五官。

纪宴卿睡着倒是很安静,睫毛也挺长。

不像平日如同洪水猛兽般戾气深重。

想到这儿,江望景就生气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