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可以帮我个忙吗?”眼前的少年大概十五六岁,脖子上挂着相机,卫衣休閑裤还戴了个鸭舌帽,看起来像是研学的高中生。
见易择点头,少年摘下脖子上的相机递给易择“哥哥我是来做假期社会实践的,你可以帮我和这个展位拍张照吗?”少年说着把鸭舌帽摘下拿在手里,噔噔噔跑到离自己最近的展台摆好pose。
“三,二,一,ok。”易择寻找合适的角度按下快门,少年又活力十足地刷一下跑回来,接过易择递回的相机看自己帅不帅。
“拍得真好看,谢谢哥哥。”少年验收完毕,扬起笑容沖易择道谢,然后挥挥手继续去其他展位了。
易择擡头看自己充当摄影师的这个展台的名字,“胡纳集团”,他念出方架横梁上的文字。
两小时后,枫德区某私人住宅
“少爷回来了?”刚才让易择拍照的少年进门,把相机抛给管家自己则张开双手往沙发上一靠。
“少爷慢点慢点,这相机可不便宜。”管家熟练接住相机,转身打算从厨房给少爷拿出点吃的。
“对了,从那条旧街‘请’回来的那位怎麽样了?”少年想到什麽,开口叫住管家。
“您放心,好吃好喝伺候着,不会让他出去也不会让别人进来。”管家脚步不停,出声回答道。
董笠
“你什麽时候放我出去。”
与我们印象中的‘囚室’不同,眼前这间屋子窗明几净,有客厅有厨房还有独立卫浴,称它为高级套房也不为过。
位于客厅左半部分的办公桌后一个亚麻色短发的青年正埋头在电脑键盘上敲打什麽,见房门被打开,他头也不擡淡淡质问来人。
“董笠哥,能不能别一上来就对我那麽兇。”风俟堂在董笠看不到的地方撅嘴,“外面那麽乱,我让你在这里多住几天不是为你好嘛。”他锲而不舍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意图,希望董笠可以配合一点别再和他犟了。
青年擡头,长相却并不和他性格一样锋锐,青年的眼睛也是亚麻色的,配上没有攻击性的五官显得温和而想让人靠近。风俟堂最开始见到他就是被他的长相迷惑,导致风同学以为自己的关人之旅会很顺利。哪成想自己请回来的不是个小白兔而是位爷,这位不仅在被软禁时不慌不忙,还找风俟堂要来电脑打算继续工作。风俟堂生怕自己一个不到位就让这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于是人家要嘛给嘛,只求董笠好好待着别出去找那些穷兇极恶之人送死。
当然,这台电脑现在连的是风俟堂他家的内网。
说到去外面送死,风俟堂可一点没有危言耸听,这位到底干了什麽,我们还得从头说起。
已经谈了那麽多章军火贩和他背后的集团,相信大家都猜到了,这个养着军火贩的集团就是风俟堂手下的‘胡纳’,但你要问这等害国害民的事和风俟堂本人有没有关系,风俟堂只能告诉你有、也没有,不过从古至今毕竟讲一个‘连坐’,风俟堂自知这个危害社会的帽子自己躲不掉。
那这帮军火贩和胡纳到底有什麽关系?在风俟堂父母执掌集团的时候,正好赶上战争爆发,最初事态并不那麽严重,于是一帮企业家就被忽悠着投资了所谓的‘民间军工’。本以为这些个‘民间军工’会成为军队的第二个供销商,哪成想这些‘民工’拿了钱就跑到远洋外太空,三个月后扯出军火贩的大旗,迅速占据黑市市场份额。
坑了一波还不行,军火贩得了便宜还卖乖,威胁企业家们如果断资就把他们在养‘战争贩子’的事检举给军队,而已经成型的一些军火势力则提出可以和正规被投企业一样、给投资者分红,一些人眼馋军火的暴利,于是接受了分红的提议,长此以来形成了固定的産业链。
所以把这些企业家称之为受害者已然不太恰当,风俟堂对这段历史的评价是与虎谋皮,必取灭亡。
等风俟堂十四岁被迫接手胡纳,留给他的不光是自己家族那些叔叔婶婶的虎视眈眈,还有和胡纳有关灰色势力的威胁。既然自己的力量不足以把军火这条道‘断臂’,风俟堂反其道而行,出资支持集团手下的军火势力吞并其他势力,把这些不稳定因素全放在自己手里比原来的一盘散沙更方便管理。
这所导致的结果就是目前市面上存在的唯一一伙军火贩即归属胡纳旗下。
我们再说说董笠在干什麽,该人是搞情报的一把好手,而他的体能也符合文字工作者的指标,风俟堂称之为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偏偏董笠性格很‘固执’,从他住的那条小破街就能看出这位的人生追求与常人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