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开双手拥抱我,世界一片漆黑。
下午,艾肯医生来了。
他写记录档案时有些慌张,字迹潦草,表情越来越古怪,甚至不愿意正视我的眼睛。
奥辛伯格医院都是些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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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什麽时候是春天?
“雪化的时候,小姐。”史密斯护士对我说。
是的,雪化的时候。
弋子,你来到我身边时正值春天。
124
午餐琳琅满目,我只喝了一杯温水,一切索然无味。
钟声又响了,真想看看那座钟楼。可惜背靠着,要不然我一定会盯着它看上一整天。
钟的吊绳一定歪了,怎麽没有人理会它呢?
不过也没有人理会我,发出声音也没用的。
125
雨。北爱尔兰的初冬天气真的很烂。
今早又听到后面那幢楼的钟声,连续撞击了好几下,心里很闷。
不过,我想我开始喜欢它了。
我所有的事情都是固定在日程表上的,只有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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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护士给我送了一本中国南京文物图鑒,我感激地收下了。
我迫切地翻看了很多遍。南京的建筑与风景,还有好多南京的文物图片,很精美,我想你一定喜欢。
南京是不是深冬了?
都柏林还是冷,幸好你不在,不然一定要抱怨笨重的厚外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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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着窗台的铁片脱落了,我将它扔进垃圾桶时,脑子里却在想它嵌入脖颈的感觉。
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