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色卷发,身形有些佝偻,大约三十几岁,不大爱笑,但眼神宽和。
我记得她,昨天被院长带到我面前过,似乎姓史密斯。
“琼斯女士,是我吵醒你了吗?”她关上柜子,给我倒了一杯水,又给我拿了几颗药。
我摇头,盯着她手掌上的白色颗粒皱了皱眉头,“这是什麽?”
“利贝酮,可以减缓症状,女士。”她耐心地解释。
我摇了摇头。
我不是真的精神病。
她并不意外,或许已经习惯了。
新病人拒绝吃药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她一定这麽想。
可我不是病人。
720
艾肯医生进来病房,给我探看体温、眼底和舌苔。
我不知道他这样做有什麽意义,或许只是为了彰显他的专业性。
“你失眠很久了?”
我淡淡擡起头,没有说话。
“这样下去不行,”他递给史密斯一盒药,“每天按时给她服用。”
“我不吃药。”我将头偏向一边,去看窗外停在电线上的麻雀。
“这个只是帮助睡眠而已,”艾肯无奈地笑了笑,“放心,只是让你能睡个好觉。”
病房里又剩下我一个人了。
晚上八点,我服下药準备入睡。
数日的辗转反侧确实让我太痛苦了,我迫切需要一些睡眠,好让我的太阳穴不那麽胀痛。
如果睡着的话,我就能够做梦。我或许能梦到弋子,不是白天脑海中流泪的弋子,而是弯着眼睛朝我笑的弋子。
725
我从来没有梦到她。
吃下药后我躺在床上,史密斯护士为我掖紧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