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很寻常,对于他们这种有千万年时光的生物而言,失去某一段不过千百年的记忆,就和哪天睡了一觉,醒来忘记梦里的内容一样无光紧要。
江落月停下脚步,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说话,直到过了桥,直到又陷入喧嚣。
黑市中是卖什麽的都有,前方几个披挂着红布的巨大铁笼,隐隐约约还能传来几道微弱的挣扎。
蜥蜴的尾巴,上古的神兵,妖兽的眼球,心髒,结晶,杀人的符箓,致命的丹药。
在一切的叫卖声中他也很疑惑,于是停下,也逼停了一直被他牵在身后的林昭。
“你,是怎麽做到的?”
魔头心绪,起伏不定
其实还算平静的问答,可对视的瞬间,林昭直觉,他在抖。
“阿月。”
“告诉我。”我不能,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两次,如果你明明知道,你都知道我等了你七年,如果你是那个人,你明明知道,他们是怎麽骂我,如果……见面的第一眼,你什麽都知道,那我……算什麽?
“我,我就是。”
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一切已经不太清晰,但有小白在,所以林昭发现自己拥有了法力。
他不知道要怎麽说,手忙脚乱,急了半天。
然后,江落月转身伸手抱住他,“不用说了。”
阿昭,你什麽都不用说了。
面容有点点陷入布料,林昭愕然,但是,阿月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凉凉的清清的,和水一般,本来似有若无,但又沾点青草香。
“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