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身躯一轻,林昭已经把他捧起来。
“阿黄,阿黄!”完了,整只鸟都要站不稳,小傻子回头,“阿月你下手太狠了!”
鸟要被他直接拍走了!
魔头怔住,他也没想到,放下手中的砍骨刀走近,“是他突然沖过来。”
死鸟!你这是去哪野完刚回来?
“主,主人。”鸟的三魂没七魄,脚下一软向后躺,两只红褐色的鸟爪向天立,强撑着最后,“有人要害你。”
然后嘎的一下,鸟魂从嘴里飞出。
“阿黄!”
魔头他作恶多端
鸟生好像走到了尽头。
所以难免的,眼前出现回马灯。
主人真的很不好,就比如当年……
竹林小院,不远处连接半片池塘,锦鲤在池中嬉戏,小桥流水人家。
坐在石桌上的江落月将手中的木头棍子向外一抛,“木头做的鸟,那真能活吗?”
风过竹林,沙沙的落叶铺满一地。
带着银丝镜框的公子推开眼前的木架,“阿月,不要坐在那上面。”
人要坐在椅子上,桌子用来放东西。
竹荫会遮住阳光,坐在石桌上的红衣少年晃啊晃,双手撑在后头,头上一个高马尾,用红绳系着,因为少年要有少年样。
楚朝澜去裁缝店扯的布料就全都是鲜豔好看的花色。
可他自己又不同,青衫,白衣,一柜子的素色,连两件鹅黄的夹袄都没有。
“哎——”魔头长叹一口气,既然是少年,我才不听你,小公子要就地躺下来,于是压着大人的好多图纸。
“楚朝澜,你理理我呗。”他把双手枕到脑后,都没一会又侧身用一只手撑住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