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可那又怎样?江落月还是打断了他的话,转头瞥了一眼,眉眼之间便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总之他觉得不好,一股十分不祥的念头盘旋在心中。
果然,再下一刻,有人认出了那趴在荒草丛中,奄奄一息的公子。
“哎?这不是临镇,许家的小儿子,许时吗?”
“是哦!”
有一人认出之后就有更多人。
“造孽哎!咋个变成这样喽?”
“他这时候不是在书院吗?咋个又跑到我们村来咯?”
许时,隔壁镇茶商许家的二公子,和季礼一样是当年的考生,隔壁灵川镇的秀才。
许二哥?小傻子心里的雷达又响了,“阿月!”这回说什麽都要上前。
魔头那是拦不住了,抿着唇不语半天,“去可以,你给我保持距离,不準碰他!”
……
到底是什麽才能让一个活人身上长满脓疮?村里找了两根简单的竹竿编了个简陋的草架就把人呼哧呼哧擡回去。
可那人身上的脓水啊,几乎是擡一路滴一路,黑黄的液体在地上,只路过都觉着鼻尖隐隐嗅到些什麽。
可偏偏小傻子还热心肠,找了十几种平素对付痈疮的药,还从家里小院的边角特意剪了新种的两面针加进去捣碎。
拌茶油,拿木棒,涂……
“你别动了!”
魔头的额角真的突突直跳了,叫他不要靠近,他越靠越近!
一把夺过林昭手上刚锤好草药的石臼,“我去。”
那一瞧屋里都是人,玄羽在林昭回家的时候也跟了过来,如今从小傻子的前襟冒出头。
也省的魔头再费心,“给我看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