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头那一个嘛。
“真娇贵。”魔头叹了口气,只能任劳。
阿昭病了要吸猫!
又煮了姜茶,又煎了草药,一盆盆冷水,一块块白布。
前后折腾了整整一个白日,期间还有人上门,瞧了这状况,晚间的时候王婶特意拿红糖沃了个鸡蛋,说是补充营养。
魔头看着有些嫌弃,这能补充什麽营养?
但真能。
虽然如今已是不同,但江落月手中拿着那瓷碗,也不免回想起从前。
他和楚朝澜最初还落魄的时候。
只有一处二进的院子,家里没有家仆,最多养了条大黄,后院向西又连着一片竹林被一同规划,前头的水潭中也只够养一池荷花,几尾锦鲤,中段搭个石桥,夏日的时候院边的林荫笼罩,水潭之上倒也不算燥热。
日子是清贫,但怎麽倒也还不算是难过,除了那人总拿着各种昂贵珍宝,去倒腾他手中的姑且算得上机关的偃甲。
其余的,日供开销,往往还留有余钱,多攒些时日去城中的藏宝阁,少时的他有一把一直想拍下的宝刀。
直刃,长刀,据说那刀身足有半人高,其锋芒之利,还在此间十大兵刃排行前三。
只可惜……
那刀被他废了,用的望舒。
把小傻子叫醒后扶起靠在身上,江落月就用那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着。
生了病的人精神状态总是蔫蔫的,这时候旁人说什麽他都觉得行。
尤其是小傻子更是。
林昭很顺从,虽然不知道为什麽,可他觉得是这样,梦里的生活就是这样的。
虽然梦里的那个少年更暴躁,其实到最后他依旧没有看清对方的面孔,可是做梦嘛,莫名其妙的他就能认定,那人是阿月。
吃吃吃——嚼嚼嚼。
“咚咚咚——”
新修的木门上似乎传来几道清脆的响,吸引了他们的主意,但这声音又不像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