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水渠,魔头有点气,于是连声音都冷了几分:“不要这样叫我!”
说完就连鞋都没脱的下了水田,毫无意外,江落月脚下一软,水田上的泥泞直接叫他脚底打滑,身形一歪,然后整个人就重重落地。
林昭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睛,然后惊呼一声扔掉了手中的锄头:“阿月!”
这是什麽东西?魔头在心里暗骂一声,然后擡手,田间的淤泥湿湿滑滑,粘在手上一下便黑了大半。
还有那衣上裤上,这东西好像还有极强的侵蚀力,他觉得黏黏糊糊都不只是外层,魔头发誓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麽狼狈过!面上的一点点薄红也被后头的阴沉取代。
他现在全身是泥,都不知道地有什麽好种!这傻子……埋汰!
“你没事吧?”林昭下地去扶他。
小傻子脱了鞋脚更白了,沾在哪浑浊不堪的污水里,还有他脚边,那个黑不溜秋在地上扑腾的东西是什麽?
“你不要命了!昨日刚被蛇咬今日便下田?”魔头强行挽尊,腾的一下站起。
“哎,你……”
果然下一刻,田地会惩罚每一个穿鞋还逞强的人。
这是魔头今日的第二摔,而且看着远比第一回还狼狈,江落月觉得他一身骨头架子都要散了!警惕的看向周围,莫不是下了什麽千斤坠的法阵?
“阿月。”林昭蹲下身来指了指,“你压死了好几只蝌蚪。”
还有啊,“阿月你是喜欢躺这吗?”
不然怎麽才站起就又躺下?
江落月僵了一瞬,浑身一阵鸡皮疙瘩,魔头动用了此生最大的意志,才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几只被他从水中溅出,然后压成肉泥的蝌蚪。
那种湿湿滑滑的东西,黑不溜秋从底下看还有一圈一圈盘在一起的肠子。
魔头看天认了一会命,然后撑起一只手支着脑袋对傻子点头,神色坚定,语气诚恳,“对,我是故意的,因为我发现这田间的山野气息颇得我心,所以我现在就要好好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