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溅出去的木屑连同着底下的那柴墩一道,他拿斧子的手一僵,心下震动,好脆!
“哎哎哎!你怎麽砍的?”
可这下周遭算是炸了锅,离得最近的王婶立时跳开,才堪堪躲过些许。
下一刻,高昂的嗓音直接在小院里炸开:“你怎麽回事?劈个柴连柴墩都劈了?这点活都不会干,你是哪来的少爷天生吃干饭?”
“是啊,还没见有人劈柴连柴墩都能劈坏!”
“这可真得亏没让他做饭,不然,是不是连房子都给烧了?”
江落月被一群凡人骂的只余愕然,他确实极其不适应乡村生活,“可那又是什麽破木头?你怎麽敢指着我的鼻子骂?”
当初直接发作,他猛的起身,一番大动作,几乎要吓的离他近的一些人后退数步。
做什麽,打人啊?
“婶子?阿叔?”
林昭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熟悉的声音传来,衆人下意识回头。
在视线交彙的那一瞬间,江落月手中力道无意识一松。
也是,没人能那麽从容的直面旧情人,哪怕是已经闹掰了,哪怕只是一张完全相似的面孔。
麻衣背篓加草帽,刚从镇上赶集回来的林昭生来有着一副好看的眉眼,一颦一笑,魔头觉得不一般。
“你们怎麽都在我家?”
林昭疑惑,一脚迈入门槛,还不忘卸下背上背篓,瞧见被衆人围困的魔头,就立刻向他走去。
散落一地的木头桩子,一片狼藉,在林昭的疑惑中,衆人好像一瞬间被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