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望星点头说好,那是许愿最信得过的许诺
因为之后回到家,他无意间看起时间才发现,四月,已经在不知多少个日升月落后,来到了终章。
云过天空,而钟望星,还在。
许愿还是在钟望星屋外的秋千吊椅上添了几个软乎乎的抱枕。
摆了两个多月了,他没躺几回不说,洗的人还都是钟望星。
又是拆下枕套在洗衣机里滚了几遍,钟望星提着桶出来,走去屋后晾衣的空地。
门口吊椅上盘坐的许愿见状也踩起拖鞋,抱着半边盆一般的冰镇西瓜跟上了钟望星。
“哥辛苦了。”他献着殷勤,挖了一块西瓜说:“哥吃西瓜吗?”
钟望星来到一排空的晒衣架前,扭头很是自然地吃掉许愿喂过来的西瓜,入嘴一阵冰凉的清甜:“是不是冰过头了?”
他和许愿的口味存在差异,他觉着凉,许愿却觉着刚刚好:“有吗?我还想再冰一会的。”
“可以了,少吃点冰的。”
“下次。”许愿转身又舀了一勺大的塞嘴里。
这栋楼的年轻人有时会到天台来烧烤,留了几把凳子排放在钟望星家外的墙边。
许愿退到一张板凳上坐着,双膝上搁着西瓜,像一个看钟望星做家务的观衆:“等会你去店里,我跟你一起出门呗。”
钟望星抖开抱枕枕套说:“今天没你的班吧?”
“没啊,我回一趟家。”许愿说:“余子絮租到房了,今天要搬,我去帮一手,顺便炫耀一下我快他三天拿到的驾照。”
他的考证之路很顺利,没想象中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