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望星没挪步,扣住自己腹前的那只手,“不是叫你走了吗?”
“说了我没答应。”
许愿的无赖小把戏,去而複返,在安全出口的楼梯上茍了半天。
他蹭了蹭钟望星的肩背,“慕川就在医院外面,阿姨会平安到家的。”
“嗯。”
关东煮
赵慧莲没有提过搬居中临的事,甚至钟望星拿到了手机,也没再收到她一条信息,一个电话。
钟望星每月的生活费彙款,成了她们仅有的联系。
春三月,异木棉的果实外壳已纷纷脱落,内里棉絮绽开,彼时街道边上数见不鲜的,是坠满棉花云朵的青枝绿叶。
钟望星的病情有所好转,曲医生适当放宽了管控,準许他在楼下溜达溜达。
即便院区没有种植异木棉,钟望星注定有缘无分,但他也知足了。
当然,要是没有店里那些烦心事就更好了。
“钟招牌,你快看。”
视频通讯里的那头,谭瑶的摄像头将店内地面的惨状拍了个遍:“我今天一来就是这样了,净水器漏水漏了一地,要把我们店都淹了。”
住院楼区花园里,钟望星坐在长椅上,瞅了几眼屏幕里的一大摊水,就把手机让给了吵着要看的许愿,说:“我知道了,师傅到了就交给师傅修,你别往里走了,这麽多水,容易脚滑。”
“不会的,我稳着呢。”谭瑶开始举着镜头原路返回:“钟招牌你啥时候能回来呀?前段时间我姐招了个兼职,一股好重的男大味,帅得要命,你再不回来,地位不保啊。”
许愿称许地点了点头:“我见过,是蛮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