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麽紧张干嘛?”秦岁失笑地走向自己的桌面:“我是想问你,我这有创可贴你要不……”
“不需要。”钟望星恨不能躲进真空里,烦躁道:“你拿了东西就赶紧走。”
怀疑自己听错,秦岁露出了短暂的恍惚。
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一次次关心被拒不说,还没得到几分好脸色,他火大了不少,冷脸道:“你什麽意思?”
钟望星愈发累了,踅身想走。
秦岁抓过他的一边肩膀将人掰回:“问你呢?这麽久了你什麽意思啊?”
“平时和你讲话你爱答不理,好心还要贴你冷屁股,现在我回自己宿舍都要被你赶,你要真对我有什麽意见你就说,没必要在这装模装样。”
一瞬之间,钟望星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重重情绪压垮而张牙舞爪的陌生人。
“我什麽样?”钟望星扔掉毛巾,暴怒道:“看不惯你可以换宿舍啊!”
“你他妈……”
秦岁举拳要揍,拳风还未至,手机的来电声就先一步响起。
这道铃声像是勾住了秦岁理性的一角。
瞪了钟望星半天,他还是放下了拳,气不过地骂道:“精神病吧你。”
他接起那通奏了许久的电话:“喂,爸……嗯,放学了……”
边和父亲说着话,边快速找到地铁卡,走出了宿舍。
秦岁最后给钟望星留下的,是一记很有洩愤用意的摔门声。
咣的一下,仿佛震进了钟望星心底。
他霍然醒来。
自己刚才……都干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