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着的钟望星寂然不动,慕川打开打包盒,态度偏硬道:“食堂不去,喊你去外面吃也不去,睡能睡出晚饭啊?赶紧起来。”
钟望星仍是装死,慕川更不耐了,伸手过去搭在他的肩背上,晃着人说:“钟望星我叫你是……”
掌心无意触到他后颈的皮肤,一片湿濡
钟望星出了好多汗。
慕川吓了一跳,但马上又恢複平静,松开钟望星问:“你……又不舒服了?”
病因不明,他只能用不舒服来代替。
他在钟望星前右桌的空位站了片刻,拖出别人桌下的椅子,面朝自己的桌子跨坐着,掰开筷子自己吃了起来。
他比谁都明白,这种情况下的钟望星什麽都吃不进。
咽了两口后,慕川说:“不行的话我们再去其他医院看看吧,你这肯定是哪有问题,总这麽熬着不是个事,别越拖越严重了。”
有学生在外面走廊上跑动打闹,嘴里喊着什麽占位,疾速奔过他们教室的窗前,慕川叫他:“老钟……”
“慕川。”钟望星没擡头,声音虚弱道:“你能不能先让我一个人待会?”
慕川也不烦他了,提起烤冷面说:“行,我去跟老师请假,晚自习你别上了,回宿舍睡吧。”
听到要请假,钟望星总算撑起脊背,面容没剩几分血色:“不用,我不用请假。”
他已经请了太多假了,不能再请了。
“不是,就一个晚自习而已。”慕川说。
不会有老师讲课,不会错过什麽知识点,就一节自习而已。
钟望星执拗道:“真不用。”
慕川从了钟望星,搁浅掉和人约好去网吧鏖战的计划,改在钟望星边上干坐了一两个小时。
周五下午,寄宿生相继离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