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这样,钟招娣也免不了一顿数落。
她认栽了,再没下次。
“嗯,那走吧,去卫生站洗洗。”
“啊?还要去啊。”
钟招娣一个皱眉,他就自觉迈腿走起来:“去,不用扶,我自己能行,嘿嘿。”
他也没有一瘸一拐多久,杨麦骑车捎过他一段,从卫生站洗完伤口上好药出来,她又把人送到各自回家的分叉口才离开。
顺着从水库分流出来的通山渠,走到能隐约看见自家屋后的竹林时,太阳没那麽毒辣了。
她们没有辨别时间的工具,远处几户人家的烟囱中升起的袅袅炊烟就是永不会出错的钟声。
经过一片别家的菜地,那从竹片围栏里探出来的野生紫茉莉已全数开放。
钟望星摘了一朵白色和一些种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追上前方的钟招娣,扯成耳坠的样子送过去:“姐姐,耳环花开了,给。”
钟招娣扫了一眼后移开:“做什麽?”
“戴啊。”钟望星点了点自己的耳朵:“我之前看你和杨麦姐戴过,很漂亮,送给你。”
钟招娣不吃他甜言蜜语那一套:“怎麽什麽都让你知道了?”
钟望星傻傻一乐,拉住她的手让其停步片刻,把花放进她的耳廓里,随即拉开恐有巴掌落下的安全距离。
手肘的伤被他牵扯作痛,他笑得很複杂,夸道:“好看。”
花朵的美点缀了少女的清纯动人,弱化不了她的毒舌:“痛就别笑,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