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看着突然就与自己毫无距离感的店员盘起了面前的盲盒:“乌龟和蜜蜂是吧?等会啊,我帮你选。”
那手法,许愿只能说,术业有专攻。
只见店员的手跟杆秤似的,在各个盲盒间掂了掂,摇了摇,捏了捏,再逐个比对排除,最后挑出平平无奇的一盒郑重地交付给许愿,万分自信道:“绝逼是这个,不是我分分钟给你退单。”
许愿真的是被他的信心给说服了,捧着盲盒虚心讨教道:“敢问兄台,何以见得?”
店员神秘兮兮地啧了一声:“别问,行业机密。”
他不说,许愿也不强人所难:“行,我信你。”
转身把剩下七盒一起端走要付款。
店员奇怪道:“哎,你不是就要这一个吗?”
许愿望着手里的一整套盲盒,像是在望一碗藏着硬币的饺子:“我想要让他体验体验拆盲盒的快乐。”
“噢!”店员豁然大悟:“没想到兄弟你还挺浪漫,学到了学到了。”
“结账!”
开往医院的公交车上,许愿没坐几站,就感觉到头一阵阵地胀着晕,连视物都有些雾蒙蒙的。
擡手摸了摸,好像比昨晚更烫了,难道是感冒药过期不管用了?
许愿没太在意,反正以前都是烧一会就好了。
等会到医院了,得表现自然点,别被钟望星看出来了,让人担心。
转念一想,那刚才在店里,他是不是就烧糊涂了?
就这麽听了那个店员的话,会不会太草率了?万一人家失手了,掂量错了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