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望星眼眸渐渐深沉,撸起一截衣袖把手腕递过去,向老黄暴露出脆弱的血管说:“老黄,你咬我一口好不好?咬重点。”
可土狗只是憨乎乎地嗅了嗅,吃着鸡蛋把自己的脑袋往钟望星手心里送,连顶带拱地求抚摸。
钟望星怔了怔,苦笑道:“傻狗。”
他轻轻抓了抓老黄的头,独语着:“你说许小愿这时候在干嘛呢?是不是在哪骂我?”
“高铁站……他会不会去那等过我?说好了不让他找不到,我又食言了。”
说着说着,他脑子越来越转不动了,竟向不通人语的狗求助起来:“老黄,我有点想他了,你能带我去见他吗?”
老黄只是不解地歪歪头,老实了没几秒就蹦上椅子。
钟望星的房间没多大,家具都摆得很近,老黄踏着家具连起来的阶梯步步登高。
桌子、堆放杂物的电视柜、衣柜,最后到达衣柜上的红漆樟木箱。
樟木箱上的木板房顶处坏着一个洞,洞口直径刚好就是一只老黄的大小。
钟望星仰着脖子,看它与自己意味不明的对视几眼,便蹬腿钻入洞,不知是顺着哪根房梁潜去了哪里。
忘恩负义。
钟望星又卷进了棉被。
又是好一阵的躺平静止,钟望星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种难以名状的快感。
他捂了捂胸口,心跳慢下来了,身体不疼了。
再把手伸出被外,定在半空盯了盯,手不抖了。
躯体症状在渐渐平複?
他没有吃药,这是为什麽?
还没想通个中缘由,钟望星余光中的房顶洞口忽然冒出一团黑色,在洞口卡了卡后,被房梁上的不明力量一下推了出来。
同时还伴随着一声恐慌的狗叫,洞口惊现两条踩空扑腾的狗腿。
“老黄?”钟望星吓得挺坐起来:“你、你慢点啊,要、要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