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在外街广场摆了个巨大的摩天轮泡泡机,华而不实地转动着不能载人的轮圈,借风把五彩梦幻的泡泡吹得更远。
许愿找了个还伞点,放回手中已派不上用场的雨伞。
地上尚存湿漉,给泡泡们造就了一片能无破损的降落之地,继而被许愿一路踩破。
像解压,心无旁骛,低着头,踩得很认真。
钟望星说:“小心点,别打滑了。”
泡泡水是滑腻的,变成泡泡又碎掉后的水分依然湿滑,在这上面栽过跟头的小孩可不少。
许愿自信满满:“之前下那麽大的雪我都没滑倒过。”
钟望星莞尔,滑开手机说:“你要喝什麽吗?”
“想喝冰的。”
“零下你喝冰的?”钟望星特想治治他这个不论果茶奶茶咖啡都无冰不欢的毛病。
许愿专心脚下:“不是冰的我不要。”
钟望星还真不打算点了:“你不能仗着自己还年轻的本钱就使劲造,作息乱,饮食也重,万一真吃出胃病你……”
手臂陡然箍上一股力,猛地拽着钟望星向下。
是许愿打滑了。惊慌中,他本能地捉住了身边的人。
情急之下,钟望星来不及调整重心,在人流量稀疏的广场中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双人跌。
齐刷刷地脚下一出溜,一屁股墩摔坐在地。
掷地有声。
作死的许愿疼得直捂后腰椎:“……我艹。”
被连带的钟望星疼得无话可说,屈起腿,捂着脸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