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哪个家?总不能要我带着一堆人,大晚上乌央乌央地去敲我爸妈的门,跟他们说啊爸爸妈妈晚上好,我没别的事,就是带个你们毫不知情的男朋友及他的好友们在这过个生日,吃个饭,你们睡吧,不用管我们。”
许愿在语气上收放得非常自如,礼貌亲切完后顿了一两秒,转眼就回到他的本我状态:“多荒谬啊。”
余子絮在脑中描绘了一下那个画面,描绘不出,“那要不要我回避?”
“干嘛回避?”许愿低头在画框里预设着灯带的摆放位置:“你急性社恐了?”
“你第一天认识我啊,主要我和你同事都不熟,这个生日和我也没什麽关系……”
“你和我有关系就够了。”许愿早已把余子絮纳在这场聚会里了:“那天空着肚子回来啊,晚上有你吃喝。”
这几句下来,余子絮打消了去网吧对付一宿的主意:“行,那我是不是也得给钟望星送点啥?意思意思。”
“可以,但没必要。你要做的就一件事,保密。”许愿说:“哥他忘性大,自己快生日了都没发现,他今天下了班过来,你别走漏风声啊。”
“我能走漏什麽风声,他在这睡了这麽多晚,我们就没说过几句话。”
提起这茬,许愿心底有些困惑积压挺久了:“这我一直就想问你了,你和他是有过什麽不愉快吗?我怎麽感觉你不太待见他呢?”
这大概是源自他和余子絮能互背对方身份证号的深厚情谊。
他深悉余子絮对什麽样的人会有什麽样的化学反应,而对钟望星,余子絮做出的反应不像他认识的那个人,仿佛这两人中间隔了一层很隐晦的水幕,一种绝非不熟而存有疏离的水幕。
余子絮从地毯坐上沙发说:“废话,我要是太待见他才真出事了好吧,我可没有夺人所爱的癖好啊。”
许愿知道他这是在贫,逐个猜道:“你不想家里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