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这麽绑着许愿,再想也不能。
“许愿……”
“好了哥。”
许愿已经从钟望星手间那股后撤的劲中解读出他要说的话,怀着些微气馁退而求其次道:“我们不说以后了,就看当下行不行?当下就是你说好不会再伤害自己了,人要言而有信,这件事就这麽过了,可以吗?”
他在把他们的关系拉回到一辈子的结之前,似乎不面对,就能不存在。
钟望星心疼这样的许愿,仍扮演无知:“好。”
许愿笑了笑,吹风机又在他手中哄哄运作了起来。
良久,钟望星望着洩了一半夜色的阳台,叫了一声许小愿。
许愿:“啊?”
“花留着吧,别丢了。”
“可你不是讨厌吗?”许愿甩了甩手机,看里面还有没有水分。
“我不讨厌。”钟望星说:“我姐活着的时候,白色的紫茉莉是她天天要我帮着戴在耳朵里的花,像我给你戴过的那样。”
许愿听得出,钟望星对她姐姐萦怀着怎样的思念。
“中临也是她想来却再也来不了的地方,她曾和我说过对这座城市的许多幻想。”
“我想在这种出白色的紫茉莉,但我搬来中临的这些年,种出来的都是紫色,没想到你一次就成功了。”
“我们许小愿,没準还真有点园林天赋在身上也说不定。”
他摸着许愿的面庞说得无罣无碍,就仿若那为此发病的人不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