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量近乎为零。
许愿借助他微弱的唇语辨别出那是自己的名字,没出息地鼻头很酸:“对,是我。”
无缘无故地,钟望星哭了。
泛着水雾的目光锁着许愿朦胧的身影默默掉眼泪,滑落脸颊和鼻梁,打湿枕套。
许愿鼻腔间的那点酸涩顿然被吓走,方寸大乱捧起湿漉漉的脸:“哥你怎麽了?哪不舒服?”
钟望星不知道,他不知道怎麽说,他头疼得要炸了,空蕩的胃翻腾得想吐,心里好烦躁。
可又都不是……都不是他哭的理由。
他不想哭,他不想这样,麻药和电休克的遗留作用让他变得无理取闹,身体不听他的,缝上他向许愿解释的嘴。
越急,不清不楚的泪水就越泧漷,夺眶淌进许愿的掌心。
许愿收到钟望星眼中无能为力的焦急,抹走他不间断的泪,去抱他,去体谅他没凭没据的情绪失陷:“好了,好了好了……”
“你已经很厉害了,到这就可以了,想哭就哭吧。”
钟望星在许愿怀里隐忍啜泣了许久都睡不下。
许愿也拿不準曲医生说的“太过激烈”是什麽标準,情急之下就叫来医生,用了百服宁。
岑小洋回来时,钟望星刚被许愿哄睡下。
“睡着了?”岑小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