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余子絮在参加公司同事聚餐,偌大的家里只许愿一人,就很容易想钟望星,分开没多久也想,通着电话也想,“医院晚上几点收手机啊?”
“八点半。”钟望星说:“还有将近两个小时。”
就两个小时。
许愿嫌短,嘴上却不表示,信口道:“特意播报倒计时,哥的意思是这两个小时都不会挂我电话喽?”
钟望星没想那麽远,接话也接得很给许愿脸面:“要是你聊不烦的话。”
“这话你说的啊。”许愿扯过卡沙发缝隙里的数据线给手机充上电,为通话时长续航。
“嗯,我说的。”
许愿说:“曲医生下午来查房的时候说,今晚要给你做睡眠监测,那机器看着挺複杂的,要在身上绑一整晚,你会不会睡不好啊?”
钟望星对这项检测不陌生:“多多少少有一点,挂着线和仪器就不太好翻身,仪器本身也有一闪一闪的光点。”
“要测好几晚呢。”许愿挂虑钟望星脆弱的睡眠。
钟望星仿佛当成了家常便饭:“对,这样会更準确些。”
“没事。”
许愿告诫自己不可以在钟望星面前忧心消沉,那是大忌,“你就当它们不存在,什麽都别想,天很快就会亮。”
怕开解不到位,他添补道:“不行你就想想我,想想黑夜过去后我会带什麽好吃的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