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治疗不会只做明天一次吧?”许愿问。
钟望星说:“曲医生说电休克落实在每个人身上的成效差异都不一致,要看做完后的改善情况,次数……也许多,也许少。”
许愿淡淡地嗯了一声:“那是不是以后只要你做这种治疗,我就不能来,就得躲起来?”
“我会尽快好起来的,争取少做几次……”
“你到底分不分得清喜欢的意思?”
许愿话语从容地打断他:“你是我喜欢的人,又不是我爱豆,我要你时刻这麽光鲜亮丽完美正向做什麽?”
钟望星茫无所知。
他被钟望星这三个字套牢太久了,隐藏那个真正叫钟望星的人也太久了,仿佛活成了一堆可以随时捏脸的素材数据,总习惯于分析,塑造。
什麽都能像,就是不像自己。
他以为,许愿的喜欢不会眷顾到那个数据之外的自己。
但从头彻尾,都是这堆数据没有得到许愿的眷顾。
病房外,治疗车在输液时刻按时造访,一身白衣的护士闯进两人的沉默:“26床输液了。”
看到来探病的新面孔,护士哎了一声问:“今天不是你那个朋友来了?”
见护士推车进来,钟望星就走向病床坐好,“昂,他工作来不了。”
“哦。”护士持着手机一般的pda机扫着输液袋上的码,例行问道:“叫什麽名字?”
钟望星对医护人员必要的流程十分知悉,报出自己的名字后把左手的外套长袖扯上一点,递出臂上的医用腕带给护士第n次核实。
在这里,医用腕带的地位和外界的居民身份证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