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摆在这里,在场那麽多证人,你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了,他们愿意调解,你如果不调,后续的诉讼还有赔偿你会比较难搞啊。”
老民警的这番话让王誉把那些老套路咽回了肚子,他死活抓着的谴责点在这起不了用,也用错了地方,法律层面他更处于劣势。
他只得憋屈道:“调,那就调呗。”
“嗯。”
老民警无缝进入调解状态,先逮着王誉顺溜地教育一顿:“案件的细节经过我们都盘清楚了,这个事情还是你做得不对,再气不过你也不能在公共场合大吵大叫吧。”
“你自己看那个监控难道脸上光彩啊?多影响社会风气,不夜山本来就吸引外地人,你这麽一闹,那不是让别人看我们中临的笑话,对不对?”
钟望星两人坐一排看王誉犹如小鸡见着老鹰,哪还有半点之前那唯我独尊的气场,认怂地点头说对
老民警又道:“对就要改,人家说了,该他们承担的一分都不会少你的,但你之后不能再像今天这样,跑到人家店里去撒泼,为难和辱骂人家的店员,能不能行?”
“还有……”钟望星忽然打断,擡起深邃的眼平视着王誉,补充诉求道,“他要为他的言辞,当面向我的同事道歉。”
快要和空气融为一体的许愿眼底和心里都是一颤。
原来,钟望星没有忘记他说过的话,要为许愿讨一句对不起。
王誉那点小白兔的温和一下破功,败露出怒不敢言的一瞪,待老民警的目光从钟望星那回转过来时,又眨眼间覆上僞装:“那肯定是要道歉的。”
他旋即对许愿僞善地赔笑道:“对不住啊小朋友,叔叔最近家庭事业都不太顺,心里面烦躁,没控制好情绪,说话太难听了,你别记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