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庇!维护!想吊着我!我都吃出苍蝇了,他不让人停工反思,今天还要人来上班,就怕喝不死人,心都是黑的。别看长得人模狗样,他就是看你们这些年轻人钱好赚容易骗……”
后面的话已经入不了钟望星的耳了。
因为他看见,在许愿的手上,有一把用来封锁店门的u型大锁,手握着弯曲部分,套在两根直长锁杆上的重型锁体在阳光照射下泛着银白色的光。
被拎着,一寸寸向未有察觉的王誉前去。
钟望星心髒陡然停止搏动,冷汗直起。
忘了是以怎样的失态拨开身边的人,控住许愿僵直发抖的手臂,连人带锁扯回来,卸下u型锁甩在台阶上。
哐啷一声后,钟望星不顾一切地吼道:“你疯了!?”
这一声太突然了,震慑住在场所有声源。
顷刻,噤若寒蝉。
站在暴风眼中心的许愿气极涨红的双眼霍然迷离,有种漫长失重后骤然落地的错愕感。
在他终于确认了那一声把自己拉回地面的怒吼来自钟望星时,全部锐利和阴翳软塌为沙,溃不成军,慌乱张唇道:“哥……”
“你想干什麽?”钟望星钳制着许愿的双肩,瞪着眼睛反複质问:“你要干什麽!?”
不就是被骂两句,他要做什麽不能挽回的蠢事?
如果他没有及时赶来,如果钱哥也拦不住人,许愿这一锁抡下去,见了血,伤了人,他要怎麽做才护得住他?
许愿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差点犯了怎样大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