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清楚的,就是你太不把自己当人,太会对自己装聋作哑了。”
钟望星隔几天就要听他训自己,内心都金刚不坏了:“怎麽说着说着还生气了。”
“我没气完呢,少打岔。”
慕川想要强制捋顺钟望星的口不择心:“你说你没那个资格,那你带他回家,留他过夜,大张旗鼓地换蒸汽机,弄这麽多例外是干嘛?搞慈善?去年孟照辉被开水机淋伤,我也没见你换开水机呀。”
钟望星说:“开水机再换也就那样了,这俩不是一回事……”
“这俩当然不是一回事了。”
慕川旁观者贼清:“比起孟照辉,许愿是与衆不同的,你就是偏心,认不认吧?”
钟望星倏然缄口无言,张唇几次,认了。
慕川扔一边的手机显示电量过低,他按掉提示框无视道:“我记得你以前说过,生病你没得选,就认了,如今许愿惦记上你,也不是你能选的,坏的你都认了,这种可以你情我愿的,认一下能怎麽着了。”
他不是逮着一个喜欢钟望星的就要撮合,替钟望星恨娶恨嫁。他是太懂钟望星这麽记着一个人是一件多麽不可遇的事,错过了,就真的可惜了。
话都叫慕川掰烂揉碎喂到钟望星嘴边了,耳提面命的,奈何人家就是不张口,油盐不进,“我要是认了,才是真的害了他。”
“你……”
好话歹话说尽,慕川不是钟望星,脾气没他那麽耐得住,当即就想给他一拳屈打成招,咬牙道:“你可真伟大哈,那你憋吧,我看你多能忍!”
电话被挂得很有情绪。
钟望星习以为常,不过心地把手机搁一边,就着坐姿侧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