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望星眺望过去,答:“听这里的人说,那是很多年前一条由煤炭公司获批建造的运货专用线,在这边还有个工厂,但后来公司经营不善倒闭了,工厂人也走光了,这条线就荒废到现在。”
似是想到什麽有趣的,钟望星语气盎然道:“我有一回还爬上去过。”
“你爬上去了?”许愿大吃一惊地转过头,有种刷新钟望星人设新地图的感觉,饶有意兴地凑近道:“怎麽爬上去的?”
“桥柱上焊了检修用的爬梯,可以通到铁路上。但那上面没什麽好玩的,野草有半个人高,附近经常上去的小孩还说在那看到过蛇。”
许愿入骨的玩心已跃跃欲试:“这要是换做以前的我,绝对已经沖过去体验一把了。”
钟望星勾唇道:“手好了带你去,不过你别太期待啊,上面真的挺无聊的,就你看到的这个样。”
“好的。”许愿现在就开始期待了。
楼道口传来要死不活的推门声,两人转身看去,是位大妈上来了。
身材有些肥胖,穿着件花豔长裙,年龄瞧着少说有五十,提着个沉甸甸的塑料桶往还空着的晒衣架那边走去。
大妈没能看到他们,钟望星出声喊道:“姜姨!”
闻声发现避雨棚里的熟人,姜姨定住脚步:“哎!小钟回来了,前两天怎麽没见着你啊?”
钟望星走近说:“回了一趟老家,昨天下午回来的。你这又晒什麽呢?要帮忙吗?”
“那可太要了。”大妈一点不拿钟望星当外人,上前两步牵过钟望星说:“你在就太好了,我孙子还在家没人看着,你帮我晒一下沙发套吧。”
许愿也跟过去,低头看桶里挤成一坨的沙发套,提起还在不停滴水的一角说:“这麽湿,没有甩干吗?”
姜姨说:“洗衣机洗一半不脱水了,得找人来修,我一个人只能拧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