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钟望星平淡地插言道:“其实我也是会生气的。”
老这麽踢皮球似的推来推去,钟望星真玩不动了,不上点严肃的吓一吓许愿,今晚要没完了。
果然,许愿几步从床尾绕到床侧,倒进柔软的床垫,抄起手机一脸肃穆地在屏幕上瞎划拉,目不斜视道:“哥,晚安。”
高冷地回了一个嗯,钟望星转头就破功,咧着嘴进的浴室。
漫无目的地滑干净手机后台,许愿才渐渐有了自己正名正言顺的躺在钟望星床褥的真切感。
不止床单,就连衣服上、身上也都有钟望星的味道,沐浴露的薄荷清香夹杂着淡淡洗衣液的气味,和那个拥抱同样安宁踏实。
不久后,钟望星洗完了他还是不困,表面闭着眼,内心特精神,感觉到钟望星来他床边转了一圈,检查他有没有压到手,给他把空调被盖严实点后,就关灯没了声息。
睁眼房内一片漆黑,许愿谨慎地翻了个身,脸对隔断柜。
在柜子那边的不远处,是钟望星半躺着的沙发。
他现在在做什麽呢?
许愿看不到,便悄咪咪扯开被子爬起身。
一米余高的隔断柜上层,是一排前后两面无遮拦的分格柜,加上钟望星的床底盘较低,许愿跪坐后的身量正正好能让他透过分格柜窥到沙发上的人。
面朝许愿半靠在宽厚的沙发扶手上,手机的光自下而上的照在他俊逸的脸上。
“哥。”许愿冷不丁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