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沖洗完后,钟望星面面俱到的为他用毛巾擦干净头发上的水分,到不会滴水的程度才停下,转而出浴室拿了一卷保鲜膜进来。
“保鲜膜能防水,我给你包上?”
许愿倚在盥洗台边,往后捋了几把打绺挡眼的湿发,伸出伤手点头道:“嗯。”
保鲜膜一圈圈裹住纱布,钟望星一丝不茍的同时仍极尽轻柔:“你待会洗澡还是要仔细点,换洗衣服在这,我就在外面,有问题就喊我。”
在他细致入微的交代中,许愿每逢一句就重重点个头,嘴上“嗯,好的,ok”各种花样应得爽快。
但在钟望星眼里却品出了点搪塞,沿着虚线撕断保鲜膜,“嗯嗯嗯的,听进去没?不是在敷衍我?”
“听进去了。”许愿凑近几分,歪头瞪大眼,眨上两次说:“看我真诚的双眼,它在说,它从不对哥说谎。”
好看乖巧的面孔霍然放大,钟望星神情显然滞了一瞬,随即莞尔一笑,举起保鲜膜给许愿轻飘飘的当头一棒,“溜须拍马,洗你的吧。”
也不管许愿是怎样挨了打还傻呵呵的表情,敲完就带上门撤出。
可他并没有走远,拎起许愿用过的小板凳挨墙坐在门外,把耳朵留给浴室里的人,眼睛放在手机上,逛着衆多品牌型号功能都各有千秋的温控蒸汽机。
平时十分钟不到就能解决的洗澡,这次许愿让钟望星等了近二十分钟,而且最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钟望星是听不到淋浴声的。
已经超过穿衣服的用时,钟望星心有不安,敲门道:“许愿?你好了吗?”
“……好、好了。”
听见有些窘促的声音钻出从里拉开的门缝,许愿堵在半开的门前没有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