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这一举止看得钟望星眉心一紧,忙不叠叫住他:“别动!”
制止效果吹糠见米,放回锅跨到许愿跟前,钟望星俯身平视他:“要做什麽?你手不能用力,又忘了?”
钟望星稍一严肃,许愿掌心纱布多层缠绕的闷热感便顿然苏醒,忍着双腿的不适垂落横在沙发沿的手臂,彙报道:“腿麻了,我想上沙发坐着。”
联想到许愿方才的别扭,钟望星问:“起不来?”
“嗯。”许愿承认得小声。
“那你好歹出个声啊。”钟望星向后头的沙发扬了扬下巴,说:“要我帮忙吗?”
“……谢谢。”
在获得许愿没怎麽思虑过的口头许可后,钟望星选择了一个最一步到位且略显亲密的方式把人搬上沙发。
双手绕到腋窝下,掐住呼吸紊乱的人发力将其从地毯上提起来,毫不费力地轻轻放置在一片柔软上。
身子腾空得快,坠得也快,像一场不小心跳帧的错觉。
在许愿大脑半宕机中,钟望星直起腰,操心道:“有事记得要叫我,别再乱来了。”
许愿抿了抿唇,含混道:“……好。”
脚步声缓缓踏入厨房,推拉门划过轨道轻扣进门框,客厅又是密闭。
半晌,被抱上沙发的人宛如解了穴,横瞥一眼玻璃门那边背影忙碌的钟望星。
随即唰地一下,大脑脱缰轰鸣,脸色爆红,一个九十度鞠躬就把头夹进膝盖间,用残存理性改用左手在自己脑袋上狂搓,像要搓走后劲十足的羞赧。
这能和上回喝醉后不明不白的拥抱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