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早弄完早嗦粉。”
按最短路线做完规定项目,最后是胸片透视。
即使墙上有张贴拍片注意事项,放射科的医生依然会逐一在透视室门外一遍遍提醒所有人,不得携带手机,不得佩戴金属项链等。
钟望星全身上下没有任何饰品,他一股脑把裤袋里的所有物件都掏出来交给许愿保管。
拢共也就三样。
手机,钥匙,和一张身份证。
许愿趁着等候在外,把这张身份证的全部都看得很细。
□□是在2015年,照片里的钟望星只有19岁。
他那时的头发就已经有现在长度的影子了,从颈侧的发尾就能看出。
是那年的照相设备不够完善吗?为何这年的钟望星看起来,表情如此空白。
年轻的五官还是那个熟悉而隽逸的模子,双眸里的神采却很暗淡,眉梢和嘴角的弧度若有若无地往下压,给许愿一种近乎失色的无力之感。
“……钟望星。”
许愿轻唤着证上的人,指腹穿过圈圈年轮抚摸着那张失真的面容,哝哝道:“你还是笑起来最好看。”
第二期
七月份的不夜山少了很多大学生,暑假来临,不是本地的学生都陆陆续续买票回家。
这三天的生意相较上个月的前三天,数据稍有跌宕,尤其是外卖。
早班回家路上,许愿前脚跨上跋涉几百米才找着的共享,后脚他敬爱的父亲就向他致电,铃声透着不详。
许愿摘下戴一半的头盔,接通电话:“喂,许公公有何指教?”
“哟!这回接这麽快?”许家和在听筒里说:“我都做好等你再打过来的準备了,又在玩手机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