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松紧适中的蝴蝶结绑在鞋舌上,钟望星没有直膝,昂首问他:“很困?还想走吗?”
许愿心里扭捏半天,摇头的幅度很小。
钟望星顿时如释重负,就着蹲姿心甘情愿地背过身去,“说实话我也不想你走了,我感觉我背两个你可能都比这麽心惊肉跳的跟着你要快。”
用意很明显了,钟望星要背他回家。
许愿同意得不要太快,美滋滋地趴上钟望星宽阔的背脊,把所有体重压给他。
缠上他脖子的一剎那,身子轻盈腾空起来。
许愿把那个被百般蹂躏的塑料袋攥得短点,让它在钟望星的胸前保持平稳,不碰到钟望星,自己则踏踏实实地伏在他肩头,希望回家路能无限延长。
在钟望星背上的许愿简直可以用文静来形容,走出去过半路程,都不吵不闹的。
如果不唱猪八戒背媳妇的话就更好了。
许愿是真困,所以哼唱得很随意,嘴都没张,每个音都用诙谐轻快的“哼”字代替,歪在钟望星颈窝里睡眼惺忪,肆无忌惮地用音乐点他。
钟望星着实佩服许愿这个被酒精泡发的脑回路,报複性地抖了一下身上的人。
“哎呀。”
许愿断了歌唱吭一声,然后没骨头地赖回去,接着唱。
“……”
钟望星不算被他气笑:“许愿,做人还是要给自己留点后路的。”
许愿不留,无脑循环哼唱,唱上头了还闭着眼咕哝道:“猪八戒背媳妇……背媳妇……”
钟望星关注不到许愿倒映出心意的点,这麽魔音绕梁地背了他一路,乘坐电梯上到终点。
电梯铃声一响,许愿就转醒过来,立起头迷茫地扫视楼层环境,又趴回去,懒懒道:“门密码是201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