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还是一字不说。
钟望星猜到什麽,把塑料袋从他们中间拎到另一身侧,俯身离近一点闻了几下,酒气浓郁。
又看向茶几上被谭瑶閑的没事垒着玩的啤酒空罐堆,比他走之前多了一层。
“你现在,是清醒的吗?”钟望星问。
许愿神色正常地点头,但依照平常,他不会只点头。
钟望星轻吁了口气,基本已经确定:“那你喝了多少?”
许愿擡手比了个数字。
钟望星说:“五罐?”
许愿摇头,换了数字。
钟望星:“六罐?”
再摇头,再换一个数。
“……“
钟望星觉得自己已经没必要和他玩数数了,无可奈何道:“好吧,我知道了。”
转头看向两边的人:“你们刚刚玩什麽了?又醉一个。”
谭瑶顺着钟望星话往下说:“他运气不好,输得多有什麽办法。你看看孟照辉,许愿的醉相比他好多了,不会有事的。”
许是体质原因,许愿喝醉后不上脸,乍眼看是看不出什麽的,酒精刺激神经后的举止兴奋在他身上没有体现,要是和他不熟的人与之交谈,可能会以为这就是个性格内敛不善言辞的男生。
他坐姿放松恬静,长时间塞在帽子里的红发长了点,耷拉在额前有些挡眼,跟随钟望星而动的目光明若星辰,看着比醉前更乖,也更容易被拐。
“那你们还要玩吗?”钟望星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四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