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爷爷骑着摇摇晃晃的三轮车下了空旷的美食坡,杨灿进店前告诉他:“冯爷爷的电话号码在手机里存着,以后纸箱多了就给他打电话过来收,钟招牌说了,不收钱。”
许愿回:“好。”
黄蓝交错的外卖骑手从店前骑行而过,一声软糯的猫叫拱到许愿腿边。
是那只没有名字的貍花猫,娴熟地用圆滚滚的身子蹭了蹭许愿,讨好意图昭然若揭。
“你今天来得有点早啊。”许愿从头到尾地给它顺了几下毛过瘾,起身道:“等着。”
在店里拿了它专用的猫粮和碗给它满上,许愿边撸边咳嗽,像是它能听懂一样的和它交流道:“你知道我现在多难受吗?鼻子堵嗓子痒,都这麽难受了还要伺候你咳咳咳……”
“我听说你前两天抓伤了水果捞老板的小孩,你等下吃爽了不会也给我一爪子吧,那我是要花钱的,百来千的针,你不能这麽对我啊……”
“它不会的。”
钟望星清润的声音如轻盈片羽挠在他的耳膜上,穿着和他一样干净的白衣突然俯身在他眼前,揉着貍花猫柔软的后背问:“那小孩踩了它的尾巴,它才应激抓了人,正常情况下它不会攻击人的。”
许愿坐得比他高,能看到他挺括的肩背,稍感窘迫地问:“你都听到了啊?”
钟望星嗯了一声仰眼与他对视上:“鼻音很重,吃药了吗?”
看来是一字不漏全听到了,他应该没说什麽太丢人的话吧?
“吃了,很难听吗?”他自己听着都瓮声瓮气的。
“没有。”钟望星避开他的手指碰了碰马克杯的温度:“你咳嗽太用力了,这样不好,尽量忍一忍,我和琼华说一声,这几天不要让你点单了,少说话,柜子里有含片,没事就含两片,辣的少吃,奶茶要喝也喝常温……”
他顿了顿,问:“我会不会太啰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