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文案是:二手弟弟,便宜卖了。
图片是许蔚然打给他的那张价值759的欠条。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屏蔽许蔚然的父母。
另一条是一只仅有几秒的视频。
点进去,戴着渔夫帽的街头艺人在簇拥下握麦枕着轻缓的伴奏静静低唱。
“愿我们满载一宿好梦……”
掐头去尾的拍摄只录下了这一句,歌声熟悉,那是钟望星没听完的象牙舟。
许愿听完了,拍下了后半首,单截取出这句,以朋友圈仅一人可见的方式传递给专属的人。
还换了主语,变作更直白的文案:愿你满载一宿好梦。
车窗外夜海璀璨。
钟望星在这条以为公开的朋友圈评论里添了两个月亮。
他恍然觉得,今天的药效果好像变好了。
收纸皮
那天晚上回到家,许愿没有按计划熬夜画稿。
洗净一身臭汗后冷敷了会稍肿的天灵盖,再在床上懒了一下,就扛不住越加困顿的睡意,对着手机里钟望星给的月亮渐渐坠入无边梦境。
梦很怪,梦里的钟望星也很怪异,总在重複着一件事情。
吃晕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