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望星将将落座,许蔚然更急了,变本加厉地在许愿手臂上乱拽,看也不看拉下了许愿的短袖口。
只扣了一颗扣子的衣领陡然被扯开,走光到了许愿嶙峋鲜明的右锁骨和隐约的肩线上。
钟望星也道不清自己为何要侧目回避,耳边是许愿紧急忍下来的髒话:“我……你是流氓吧许蔚然!衣服要给你扯烂了。”
许蔚然左右都是那几句,声音扭捏还转调:“我要吃炸串,带我去。”
极限拉扯的几分钟里,是个人路过都要瞥两眼热闹,而这样的看戏在许蔚然哇的一声哭出来后达到高潮。
也不闹许愿了,就纯哭,对天嗷嗷哭,好不委屈。
钟望星看得心生可怜。
刚想替许蔚然求情,许愿也开了嗓子,跟着一起哭了!?
还和许蔚然哭的节奏一模一样。
听到有二重奏,许蔚然迷惘一停,许愿就跟着哑声。
彼此对视着眨眼,两个人脸上一滴眼泪没有,眼眶都不红一下。
不是假哭是什麽?
差点上了许蔚然套的钟望星醒悟过来,索性就背靠长椅,加入广大群衆笑看许愿以毒攻毒,照镜子似的学许蔚然抻着脖子仰天哀嚎。
假模假式擦眼泪的样子让钟望星莫名觉得有点……可爱?
真是疯了。
停了又起,停了又起,兄弟间没必要的默契说来就来。
两轮下来,许蔚然很快就没了兴致,气鼓鼓地沖许愿瞪着大眼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