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蔚然两个鞋跟一踩一甩,书包扔在玄关柜就往客厅钻,“你染头发了啊,好丑。”
许愿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要是知道敲门的是这个混世魔王,房门他都不带多迈出一步的。
一朝行差踏错,满盘皆输啊。
“怎麽是你啊?”许愿跟在许蔚然身后问,生怕他是又惹什麽祸了,“你怎麽来的?不要上课了?”
许蔚然径直来到许愿的房间,行动轨迹轻车熟路,“放学啦,我就自己坐公交来找你玩啊。”
许愿呵了一声,你确定是来找我玩的?不是来玩我?
打开因专注记配方而静音忽视的手机,他婶果然给他打过电话。
回拨过去告知许蔚然无事后,许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头疼。
旁边许蔚然已经爬上他的书桌,翻了翻散在桌上的配方笔记:“你怎麽长大了还要做作业啊,好可怜。”
孩童对大人致命的打击总是无意而正中要害的。
许愿不想和他搭腔,陷在懒人沙发上,跟他好声好气地商量:“祖宗,你这回想玩什麽?”
许蔚然眼睛一亮,顿时向许愿那一柜子的手办漫画和高达模型投去翘望的目光,望眼欲穿。
但说出口的野心还挺好满足:“就上次你答应给我看的那个就行。”
许蔚然不是没有干过先斩后奏扫蕩许愿房间的事情,那也是他唯一一次见到许愿的冷脸,没动手,只拎着他的后衣领指着他留下的烂摊子,问是不是他干的。
就几分钟,给许蔚然的阴影却持续到现在,令他少有的学乖了。
然而这次,许蔚然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