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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德者 五月祭雪 1010 字 27天前

匡静河愣了愣,眼神涣散,仿佛陷入了余笙描述的画面。他一眨眼,嘴角无奈地一斜,说,从来没人能懂你所说的…他们倒也不是不懂,只是不屑…余笙,我想我有点爱上你了。

chapter 17

那晚余笙累了,他特别想z爱,感受匡静河的生命,炙热的真实。匡静河却细细密密地抚摸他,如丝丝的雨落入缓缓的河。卧室只亮着地灯,匡静河的臂膀像破晓时环山的晨雾,白里透金——匡静河沉溺于余笙的触感的模样,正如一日伊始。

余笙没忘盥洗室的阿月。他有余盛一妹妹,可他错过了她长大的那几年,和她始终有岁月的天埑,他不亲近她还有另一层原因,他只会和男人过日子,传宗接代的重任只有她来扛,妹妹有说不的自由。他们父母本就是独生子女,若儿女不婚不育,家里恐怕永无宁日。阿月只比余盛大几岁,刚成年,做pane里的生意不容易,那声哥哥喊得余笙差点就地捡他当弟弟(阿月像刚搬到国外时的自己和余笙素未谋面的年幼时期的妹妹)。在外面这麽多年余笙同情心易泛滥(也看人下菜碟),will这类祖辈就住townhoe的富x代,余笙就笑纳,对阿月他尽他所能。

阿月请他喝奶茶,余笙说别奶茶了,我请你吃炸鸡,一想阿月应该在保持身材,又说我们健身吧。余笙有个想法,和匡静河商量过,余笙便邀请阿月来七楼这栋楼的健身房。

小孩头一回置身于高级公寓,步子小巧轻软,如溜冰场上的新手,大眼睛释放着婴儿眼中具有的惊慕,和向往。余笙事前说过他和他“金主”就住这,以阿月的脑瓜,会领悟余笙的用心。他们在瑜伽垫上热身,余笙和匡静河都有深凹的马甲线和分明的腹肌,阿月像根冰棍,瘦且白,没肌肉没赘肉,上手一摸就一张皮,余笙说你这不行啊,至少得有个形状,练一练腹部和屁股,皮肤还行,烫个头发能好看,别不舍得花钱,包装得做好。阿月那两团红晕又熟了一度。

余笙说,有一种说法,卖y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但怎麽说呢像在pane的“容器”,和客人都有感情,能进包间的客人梁姐都打听过,大多是有雄厚家底的,包养比p娼有情调,还合法,你跟客人发展几个月、更久的关系,他们绝大多数已婚或结过婚,你没必要知道,他们不说你不问。不要感到羞耻,挣钱填饱肚子,没什麽难堪的。你让我教你,是指技巧吧?其实技巧是次要的,关键是你要享受这个过程,或装作你享受,你想啊,一个技巧好但不享受z爱的,和一个生涩但乐在其中的,你选哪个?我会想,那个技巧好的说不定还觉得我恶心但只想拿我的钱,生涩的虽然僵硬、紧张,但他似乎喜欢和我做。我看你昨天怕成那样,如果是第一次,以后就好了,你要是心里有什麽障碍,我不是心理医生,总之,慢慢来。

阿月睫毛低垂,手指抠着瑜伽垫,低低嗯了声。余笙坐正,说,你记住,生命和健康是首位,把命和健康折进去了,挣不了钱,挣的钱也没地花了。酒店比私人住宅要安全点,每次都要戴套,自己随身带着,多带点,酒店里免费提供的有限。客人有s倾向的,要设安全词,你稍微查查,免得临场受惊吓。提前问客人会做什麽不做什麽,定好从几点到几点。你有紧急联系人吗?

没有,我爸妈不在上海。我夏天来的。前些日子和高中同学住,他来上大学。我去pane后,被他发现了,我们我就搬走了。

余笙暂时做他的紧急联系人,重拾主题,说男人和男人做,客人见多识广,比你漂亮的没少见,準备工作更要做到位,洗澡、洗头发,你头发短,吹吹就干了。自己带润滑,你在家里可以用手或扩充的工具来模拟。你会用嘴吗?

阿月咬住嘴,点了下头。

余笙想到阿月的高中同学,看来这小孩和男人交往过。他问,在盥洗室的那男的他找你了吗?

找了,他他约我后天晚上。

阿月环抱双膝,下巴抵在膝盖上——一个自卫的姿势。

去酒店?

他的地方。

把地址给我。

他不让我给任何人。

你也太实在了,严格上来讲你不是pane里能带走的,出了事梁姐只会怪你抢客人。告诉我位置我还能给你收尸。

阿月终于笑了笑。他问余笙,你的那位待你好吗?

很好,我很喜欢他。余笙说。

余笙才在想,阿月刚成年,又可能刚情场失意,真分得清客人和爱人?

动情这顽疾,人们能折断它的疫苗、死心塌地地屈服于病魔、宁愿病入膏肓。等大病一场过后,就有免疫力了,再病,病来病去,要麽炼得百病不侵,要麽奄奄一息。dan对此病免疫,身强体壮。但愿阿月会少些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