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又长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黄老板也挺阔的,美中不足的是只能去酒店,就像居无定所吧,他说合同延期再谈房子。你跟你老板是住房子吗?”
“嗯。”
“你老板对你真好。”
“他人好。”
dan咯咯笑了,肩膀抖动。“他们就那副德行,说好听点是自尊比天高比海深,说难听点,他们一个赛一个的以自我为中心,你处于他的中心他就好,那是他们在乎自己,并不是在乎你。”
”总有个别。”这话更是余笙自我安慰。
“就算有,那样的好男人也不会来咱这。”
余笙吸着奶茶,冰冰的麻醉,尝不到甜味。
“那个你第一任你还想他吗?”
“想啊。”dan的眼睛蔫蔫地垂着,像午夜梦回的呓语,“想啊。”
晚上七楼空了下来,余笙窝在影院一部接一部地看匡静河的电影,越看越出戏,现实中的匡静河淡入电影里,余笙看着自己和匡静河相遇相知,如看戏,不知不觉余笙守着滚动的片尾花絮,等待临近的结局。
余笙摸黑走出影院,脚下如错乱的舞步,眼前天旋地转,仿佛酩酊大醉。他随手抓起外衣披上,自己好像遗忘了什麽,手机,他一拍口袋,拍在软绵绵的羽绒上,羽绒?他的外套不是羽绒的。一低头,黑色从四面八方包裹他。余笙哆嗦着抖掉黑外套,环顾四周,没有手机。抛弃手机的念头闪过,他一心想逃离,暂时的,他需要走出七楼虚构的世界。
你在找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