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龚睿宇的专用化妆棚里,接受私人化妆师照着龚睿宇的定妆照,在她脸上各种涂抹,说白了就是要她这个纯天然的高配版,主动去s一个靠浓妆堆砌起来的低配版,这其中滋味,谁试谁知道。
化丑之后,便穿上龚睿宇的戏服,由于身高相仿、化妆师技术高超,待宽袖大袍罩在身上,粗看之下,还真觉得就是龚睿宇本人。
但仔细一瞧,还是会发现时诺岑的面部又精致又自然,而且胸部饱满,分明就是女生好吧。
时诺岑只好又进到里面的隔间,将胸一圈圈的缠上布条。
到片场后,也不知助理找了什麽借口,钱导虽然脸色不好,但终究没说什麽,只是很怀疑时诺岑能不能演的好,尤其是武打戏的要求很高,就算只会摆花架子,那也得摆的好看才行。
直到时诺岑脱下外披的大氅,只着暗色劲装,当衆拔剑而起,身轻如燕,表演了个淩空剑舞。
剑随心动,步由情生,那一举一动,仿佛充满了诗情与禅意,既有“千里不留行”的豪放,又有“乱花迷眼”的癡迷。
衣袂翻飞,待到收剑归鞘的那一瞬间,舞剑之人下颚轻擡,眉眼旖丽,矜贵之气尽显。
“好!太好了!刚刚那段拍下来没有?我要留着当花絮!”钱导抚掌大笑。
龚睿宇的助理急了,赶紧提醒钱导:“那只是替身而已。”
钱导笑意一顿,下一秒却不太在乎的道:“有什麽关系?到时把滤镜弄朦胧些就行。”
助理一听,这才放心。
今天男四号的十场戏,都是打戏,现在要拍的这场戏就是女主柳轻轻酒楼遇险,男四号王爷上前搭救,以一记抱妹杀,720度旋转对视,女主用纤细的腰肢和柔弱的眼神,俘获了王爷那颗风流浪子的心。
“知道怎麽走位吧,酒楼的结构都弄清楚没有?”戏开场之前,钱导专门问了时诺岑一句。
“当然知道。”时诺岑指了指酒楼的某处,不由的感叹:“一个小时前,我才在那里演过从二楼滚下一楼的尸体,现在摇身一变,就成了贵人,还是个王爷,演戏真是好神奇。”
钱导:“……”呵呵呵,你确定不是在阴阳怪气?
如果时诺岑懂得读心术,肯定要大呼冤枉,她很真心实意的好嘛,毕竟一场戏的薪水从50提到1500,足足翻了30倍!
戏开场后,时诺岑便穿着戏服,手持折扇,与侍从大摇大摆的走上三楼,她的眼睛本就生的风流,现在刻意画长了眼尾,更显得万种风情,只一个眼神,便叫人惊豔不已。周围的群演不用刻意去演,便自然而然的入了戏,纷纷露出癡迷的表情。
待到另一边女主因为歹人的推搡,身子翻过三楼的围栏,直直坠下去的瞬间,早已吊了威亚的时诺岑眼神一厉,足尖轻点,整个人便淩空朝女主飞去,动作潇洒,宽袍翻飞,宛若古代鲜衣怒马、侠肝义胆的世家少年。
她伸出手臂,揽住女主纤细的腰肢,低下头与之对望,二人视线交错间,缓缓在空中转过一个又一个圈,待到平稳落地,时诺岑一收手臂,留给女主柳轻轻一个君子如风的侧影。
戏后,演女主的当红小花,不由的双手捧腮,兴奋的说道:“哎呀,那个时候,我真的要爱上她了,明明剧本里的王爷,读着很油来着。她演的好好,如果王爷一直由她来演,我就要单方面宣布抛弃男主了!”
这一番话,时诺岑当然不曾听到,因为她很忙,在连续五场打戏后,她还要顶着龚睿宇的名号去拍广告。
结果,她竟然走错片场了,穿着男四号的劲装,刚经过一个看着就制作宏大、经费爆炸的片场外,就被一个场务小姐姐拦住:“哎,你是演御前侍卫的群演吧!贺导已经和茹影后讲过戏了,马上就要试拍一次看看,你快点跟我来吧!”
说完,拉着时诺岑的胳膊就往里走。
时诺岑被迫跟在后面,懵圈的问:“茹影后?”
“就是茹希橙啊!你也是她粉丝吧,这次我们电影招群演的时候,那是人山人海,堪称百里挑一,大家都是沖着茹影后和宗影帝来的,你能竞演上,是真的不容易啊!”
“百里挑一?”我的天,这也太卷了吧!
没过多久,时诺岑忽然想到:不对啊!自己这身衣服,好歹也是大制作古装电视剧里的男四号,怎麽跑到茹希橙的电影里,就降级成群演了?
她还挺想长长见识的,反正只是试拍而已,无非就是免费顶替一下,但又担心一会儿因为戏服的问题出现纰漏,便多问了句:“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这戏服穿错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