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姑往冷笑着拔出剑，用黑衣服在剑上擦了擦，剑锋呈亮。他道：“你没走过我走过的路，又怎知我接下来要干的大事！你以为为师想杀人放火？你不想为师杀人杀自己的徒弟！你以为为师要让姑苏人死无全尸！你知不知道！姑苏人有多残暴！！！”

柳涣雪这麽听着，脑子一阵疼痛，怎麽回事，为什麽会这样？难不成参姑往这件事情另有隐情？

参姑往舔着刀剑，他笑得瘆人，血从口齿间流出。他道：“姑苏人，我此生最恨。其次，就是谢清宗里面的人了。”

“我年少时在姑苏，被人当街鞭打得体无完肤！！裤子都被人扒下狠狠羞辱！！你以为为师愿意？你以为为师杀人不眨眼甚至想到杀害自己徒弟的性命？！”

柳涣雪心里一惊。

参姑往继续说道：“为师年幼在姑苏，正好姑苏大乱，人皆易子而食。我的父亲母亲，生下了我，就想把我扔到锅里面去煮！好在我奶奶救了我。她舍不得我带我离开，却在姑苏城门被乱箭射死！！”

“我始终忘不了，当时有一位爷爷收留了我。他把我养到三岁就死了！被残忍的姑苏人吃了！！我当时躲在家里才逃过一劫！但是被大户人家捉去当奴隶！我就这样在人唾沫白眼里长到了十五岁！后来大户人家落魄，我身无分文再次被赶出来。我在大街上流浪，最困难的时候吃过牛粪！”

他说着，似乎也说不下去了。抹了两把眼睛，背对赵朋。赵朋手指动了动，闭上眼睛。参姑往道：“后来，我去参军，又差点因为偷了东西而被打死。”

“我当时，生无可恋。”

“到最后，我决定上仙山，修炼。”

“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仙山才是我的归宿。”

铜镜片（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