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送死就更不该来!”喻橡打断菲利克斯,“上次的外出任务绝对不简单,湛20的失控让一切出现了意外,我……大概给我的处罚就是去做一些九死一生的任务。我不得不去,而你们……实在没必要!”
“可有了我们,完成任务的几率不就变高了嘛?”菲利克斯垂头擡眸瞟着喻橡看,“这……是好事呀!我们……是朋友。”
喻橡没有看菲利克斯,他叹了口气,看向钟离砚:“你应该明白事情没那麽简单。”
面对喻橡带着埋怨意味的话,钟离砚的表情没什麽变化,他不紧不慢地回应:“我拦不住菲利克斯。既然已经这样了,就不要想得太複杂。”
“可事实就是非常複杂!一旦插手就会泥足深陷。”
“也许我们早就陷入其中,没有谁能独善其身。”
钟离砚的话音刚落,装甲车停了下来,已经到达目的地。
喻橡没有下车或谈论对付怪物的意思,他沉默了片刻后问道:“楼屿和风相禾怎麽样了?”
听到这话,菲利克斯微微一惊,随即慢慢将视线往下移,看向了地面。
“风相禾两天前接到了任务,目前应该依然在扩展域执行任务。楼屿……”钟离砚神色如常,但说到楼屿时还是顿了顿,“在上一次的任务中,楼屿和他的异生者一起失蹤了,至今没有消息。”
“你怎麽现在就把这事说出来了?”菲利克斯惊讶地看向钟离砚,然后又紧张地看了看喻橡。虽然这些事没有被命令要瞒着喻橡,但马上就要执行危险任务,此刻说这些事太容易影响人的心态。
“早晚都要说,早点知道就早点认清事实。”钟离砚的目光始终停在喻橡身上,“免得他还以为可以保住我跟你。”
“在安全区外面失蹤……要麽是被反叛军抓了,要麽是跟怪物有关,都……”喻橡眼眸一垂,声音小得跟自言自语一般,“难怪那麽急地审问我。楼屿的父亲是高官,应该有派人出去找他吧?”
“当初康尉官有派人尽量找过,可因为有反叛军和怪物双重威胁,最后还是放弃了,他坚持带领大部队返回安全区。”钟离砚回忆道,“当时能找到的几率是最大的,错过了……我们这些新猎导官努力过,但军令难违。”
“如此说来,上一次的任务目标比猎导官和异生者更重要。”喻橡目光阴沉黯淡,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果然是在钓鱼啊。”
“所以,我们早就在局中。”钟离砚的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兇狠,“真正的鱼不出来,所有人都得在案板上。”
“你们俩在说什麽啊,我怎麽听不懂?钓什麽鱼?”菲利克斯很认真地听另外两人说话,一字不漏地听到了,却越听越糊涂。
钟离砚看向菲利克斯,一脸平静:“我们之中有人与反叛军勾连,上一次的任务就是测试。”
“什麽?”菲利克斯难以置信,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我们可是猎导官!再说突然来的一个奇怪任务,怎麽就能认定我们之中有人与反叛军勾连?何况假如那个人知道反叛军要来偷袭,他为什麽还要报名跟着去?岂不是自投罗网?而且……”
菲利克斯的眼神左右飘了飘,他有些在意车上的异生者们,不过既然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也没什麽好顾忌的了,于是他又继续道:“怀疑有叛徒直接一一审问就行,为什麽要如此大费周章,让我们去外面……现在这种结果也不是他们想要的吧?”
“我们知道的只是片面信息,推不出全局。”说开了之后喻橡反而淡定了,“但从目前的结果来看,上面已经确定我们几个人的嫌疑最大。”
“我们三人可是在连是什麽任务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报了名,怎麽能是我们几个人的嫌疑最大呢?”菲利克斯撅起嘴,“不应该是我们的嫌疑最小吗?”
“‘我们’是指所有报名参加上次任务的人。”喻橡解释道,“具体为什麽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只有上面策划的人清楚,我们能推出的只有结论。”
“这麽说来……”菲利克斯听明白了喻橡的意思,他擡起手捏了捏下巴,“我们三肯定没问题,风相禾去执行别的任务了,应该还在测验她,楼屿失联……他会不会就是去跟反叛军彙合了吧?难道他父亲也……”菲利克斯瞪大双眼,不敢再说下去。
“我们知道的信息太片面,别乱猜。”喻橡也不希望菲利克斯再乱猜下去,尤其是涉及到高官一类。
“对了,还有一个报了名没去的!”菲利克斯右手握拳捶向左手掌心,一副找到真相的样子,“报了名不去可是会依军法处置,他宁愿受罚也不去肯定是反应过来是测试,他不能去!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呵!那个没去的人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