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由未免太糙了,显然不能使席江信服。
拙劣是一回事,再来也没办法解释夏天为什麽这麽多天都没在他面前露面。要知道,过去只要放暑假,但凡他在家,夏天可是天天不落往他那跑。
好在一个声音突然出现,阻止了席江继续刨根问底。焦阳从屋里出来,问席江:“你喊什麽?”
“小孩儿躲我。”席江说:“我问问怎麽回事。”
“我没……”夏天声音很小,根本传不过去。尽管过了这些天,再见着席江还是怪不是滋味。
尤其被他一口一个小孩儿这麽喊着。
夏天低头,脚尖着地,对着砖缝踢了两下。那头席江让焦阳打了个岔,说别的去了。
火伞高张,夏天额头汗涔涔湿了一片,小卷毛湿答答的没了朝气。汗珠滑下来,顺着鬓角“啪嗒”落在脚下,蕩开一朵小小的水花,很快就蒸干了。
他心不在焉,连声音什麽时候能停了都不知道。忽然,一道阴影从前方罩下,高大的身躯将他笼得严严实实。
“傻不傻。”
夏天刚要擡头,就让人按着脑袋使劲儿揉了两下:“下回别这个点出来。”
这话听着怪里怪气,夏天觉得哪不对,他怀疑焦阳是不是看出来了,但又觉得不应该。
他表现得也不明显啊。
假期飞逝,即便什麽都不干,也跟拧开的水龙头似的,哗啦啦就流走了。
席江提前返校,说是学校有事,其实是去找女朋友。别人不知道,夏天知道。有一天晚上,他出来扔垃圾,正撞见他跟女朋友视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