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擦了把汗,随他走到园子边的凉亭里,“去年八月。”
江别鹤才过不惑之年,被废掉武功后全无意志,前次见到他就已满头华发,不想才一两年间人就没了。不知他到了地下,有没有脸面见旧主江枫。
江别鹤去世这样的消息,顾家一定会传信给他,小鱼儿仔细想想,仿佛是有那麽回事。但花无缺七七之后,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麽办,每天浑浑噩噩,自己都说不清前一天做了什麽。
“节哀顺变。”他说。
江玉郎讥讽道:“你也是。”
小鱼儿倒也不恼,权当没有听见,“听顾人玉说,有个小丫头看上了你,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江玉郎苦着脸道:“没想法,过两年再说吧。”
小鱼儿又道:“我在河南府遇见铁萍姑了。”
江玉郎脸色发青,显然是记起了从前难堪的往事,“她还好吗?”
“她很好,现在在一家绣坊工作,还让我给你带句话——往事如烟,相逢不识。”
江玉郎很快恢複如常,低眉顺眼道:“既是陌生人,小弟就不劳烦鱼兄带话了。”
小鱼儿和他之间连朋友都不算,关系最差的时候,恨不得杀了对方,实在没有回忆往昔的必要。
走之前,他给顾人玉留了一瓶毒药。
顾人玉问,这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