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花宫的仇家,应该不是无名之辈,要把那麽多死士藏在房间里并不困难。”小鱼儿侧身对另一人道,“你说对吗,秋华姑姑。”

秋华思索片刻,摇头苦笑:“你们也了解二位宫主的性子,如何说得清她们在何时被什麽人记恨上的呢。”

花无缺对移花宫的过往一无所知,唯一被邀月亲口承认是“仇人”的,就是他身边的小鱼儿。如今资历最深的秋华姑姑都想不出敌人是谁,她们遭遇的一切,只能自己担着。

“眼下最要紧的,是治病。”

“荷霈和莲韵已经想尽办法,翻遍医术,始终难有起色。”秋华朝小鱼儿福身下拜,已然哽咽,“江小公子见多识广,求你施以援手,帮帮这些可怜人吧。”

她们动不动就行礼的举动令小鱼儿头疼不已,只能赶紧扶起她,满口答应:“我会尽力一试,您是长辈,不必客气。”

花无缺给十二位故去女孩的牌位上了香,随秋华一同回到怡和堂。小鱼儿查看了姑娘们所用药方,又添了几味温和补身的药材,让后厨赶快煎药给她们服下。

莲韵看着小鱼儿改的药方,眉心紧蹙。她在半个时辰前服过退热的药,现下有些精神,又操心起其他人的病症。

“江公子,我觉得你加的这几味补气的药,不太妥当。这病来势汹汹,大家骤然病倒,身体亏虚,贸然进补百害无益。”

小鱼儿卖关子道:“倘若她们不是真的病了呢?”

莲韵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花无缺接话道:“脉象和表征像伤寒,却不是伤寒。我和小鱼儿自重庆府一路赶来,外面一切如旧,没有暴发瘟疫之说,除了负责采买的宫女,大家极少出宫,没有染上疫病的可能性。”他顿了顿,边想边说,“那麽……只有可能是中毒,这种毒会引起风寒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