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推着行李走进街边一家七十多平的私人超市,同收银台后女孩子打招呼:“晓青姐好久不见!”

周晓青笑答:“好久不见啊,小江同学。放假啦?”

“放假了!”小鱼儿说,“舅舅在吗?”

“老板刚回来,在楼上。”

小鱼儿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拉着花无缺,生拉硬拽把一人一箱扯上二楼。

他口中的舅舅正在吃盒饭,家里突然冒出两个人,好半晌才起身。小鱼儿正等着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高挑瘦削的中年男人却突然抓了下他的小辫子,“头发这麽长,赶紧去把你的兔尾巴剪了!”

小鱼儿嘿嘿一笑,没应,推花无缺当挡箭牌,“我室友,花无缺。他家里有点状况,这个暑假暂住我们家。”

花无缺愣了愣,磕磕绊绊道:“燕伯伯……舅舅……不,叔叔好。”

舅舅很爽快地答应了,和蔼地笑道:“花无缺,好名字。喊叔叔太生分了,你是小鱼儿的朋友,就跟着他叫舅舅吧。”

花无缺小声喊了句“舅舅”,显然不太适应。

然而花无缺的实际年龄可以当他们的祖宗。见证此等千载难逢的场面,小鱼儿搓搓手臂,汗毛都竖起来了。

楼下的超市是小鱼儿舅舅的産业,二楼是住宅,两间卧室,再往上半层有阁楼,阁楼卧室一直空置着,花无缺正好搬进去。

“你舅舅……是你亲舅舅吗?”花无缺再见“故人”,难免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