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工藤新一离开医疗室开始,他每周都会抽出2到3次的时间去高桥医生那里进行治疗。好在他之前也总被宫野叫去,不是拿药就是培训,这个频率也还算正常。
他知道工藤新一早就想让他去看医生,只是心里有所顾忌,所以一直没有开口。如果知道自己主动开始治疗的话,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可为什麽要瞒着他呢?
其实黑羽快斗自己也说不清楚。
或许只是想给他一个惊喜;也或许是因为,他自己也在害怕,害怕治疗状况不甚理想,反而让对方失望。
平心而论,就目前的疗程来讲,他的恢複状况的确还算不错。
只是他太急了,有时反而弄巧成拙。
不甚流通的空气让他莫名有些烦躁,指尖掐在方向盘上,因为急于恢複而活动过度的手腕仍有些隐隐的疼痛。
“欲速则不达。”
许是医治过的病人太多,不到40岁的高桥医生和蔼的声音里透出一种乐知天命的慈悲。
“你应该知道,即便是最好的情况,你也不可能再达到当年的水準了。”
车内的呼吸声骤然变得低沉而急促,黑色的方向盘在过度的按压下泛出些灰质的白。
他当然知道,也早就有了这样的心理準备。
方向盘猛地向右转了九十度,车辆拐进一条静谧的小巷。
静谧,却又十足温馨。
沿街散布着几家露天的咖啡馆,正是傍晚时分,人们三三两两地閑散坐着。夕阳打在撑开的遮阳伞上,拉出斜长的光影,不时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在这样的静谧下,时光都不禁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