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身把床调高到45度,端着清水递到他嘴边,“我估摸着你大概今早会醒,所以打发他去警局做笔录了。”
工藤新一擡起没有针头的那只手扶住杯子,稍稍润了润嗓。不顾喉咙还干燥得犹如细刃拉割,忙慌慌就开了口。
“他还好吗?”
宫野志保轻叹了一声,反问道:“你觉得呢?”
他一定吓坏了,工藤新一的眸色愈发黯沉了下来。
原本这两个月是那麽顺利,所有的一切都在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
他好不容易才让快斗紧绷的神经放松一点。原想着在自己生日的时候,就可以借着许愿的机会,让他答应去看看医生。
如今生日过了,一切又再次回到了原点。
“我睡了多久?”
“三天。”
怪不得大脑昏沉沉的,浑身都没有力气。
“你刚刚说,是特意挑这个时候打发他去警局的。”他断断续续地抿着杯里的温水,目光犀利地看向一旁的宫野志保,言辞直指核心,“是有什麽话要单独告诉我?”
“嗯。”她点了点头,眉头微微皱起,“我觉得他的状况不大对,有一种……”她沉吟了片刻,试图寻找出準确的措辞。
“平静的癫狂感。”
原来是说这个。
工藤新一牵扯出一抹苦笑。黑羽快斗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在宫野和他父母面前,一向装得开朗大方,活泼轻佻。这次大概受的刺激太大,以致僞装完全失控了。
“具体是指什麽呢?”他无意识地轻喃着,声音细如蚊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