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将桌上的照片收拢对齐,重新放回拆开的信封里,“应该是一个在幼稚园或托儿所工作的跟蹤狂,图片上的内容和他每次见到你姐姐的场景有关,至于右上角的数字,”他举起手机,打开谷歌地图放到由川穗子面前,“是经纬度和日期的混合数字串,不同的卡片,还会把日期和经纬度的顺序进行调换和翻转,所以不易察觉。”
“那要怎麽办?” 她惊恐地捂着嘴,神色有些慌乱,“我姐姐会有危险吗?”
“别担心,目前没有在卡片中看到任何暴力因素。”他将收好的照片递给她,语气温和地安抚道:“我帮你写一封信,你交给你姐姐,送去当地的警局。这段时间,让她尽量不要回家,最好去朋友家住几天,或者请假暂时离开那个地区。”
“好的。”她收回照片,惊魂未定般按在胸口。
工藤新一转身走到窗边的办公桌旁坐下,从抽屉里翻出纸笔,将推理过程和大致推测尽可能详细地一一写明。
她跟着走到办公桌旁,好奇地探头张望着,只见他笔触如飞,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连一丝停顿也无。
“工藤先生也是侦探吗?”
流畅的笔尖一顿,纸面瞬间划下一道仓促的断点。
他是侦探吗?
工藤新一从没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从前不用,后来,又不敢。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成为一个侦探所必须的能力,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早已失去了这样的能力。
“我不知道。”他茫然地看着纸上密密麻麻,条理清晰的推理说明,黑色的字迹在白纸的映衬下模糊地游来蕩去。
“大概……不是了吧。”
其实他没有多麽难过,在那五年里,他早已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心理準备。不做侦探这件事,在所有糟糕的结局里,并不算最难忍受的那一个。
只是……他唇边勾起一抹自嘲的轻笑。
他果然还是很享受推理的过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