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积蓄的痛苦仿佛在一霎那寻到了倾泻的出口,过去的荒诞和未来的无望片刻间席卷了全部的心智。他像子宫里的幼儿般将自己紧紧裹在一起,手臂枕着脑袋深深埋进蜷缩的膝头。
他再也无法抑制,放声大哭了起来,像个失助的孩子。
朦胧的月牙渐渐显出透彻的清朗,透过蒙尘的窗洒在淩乱的桌面上。
桌上放着一本崭新的书,时光停在它摊开的扉页上。
“
月光静默无语
而我爱你
在每一个无言的朝夕
”
剧痛
二月的弗罗里达温热如东京五月的初夏。
工藤新一如往常般坐在病床上,望着半开的窗户发呆,清风捎进泥土的芳香,将满屋的药水味都吹散了不少。
他已经在这个病房待了快五年了,几乎连门都没有出过。爸妈怕他憋出心病,给他塞来各式各样的小说,可无论如何不肯让他知道外面的事情,无论他怎麽旁敲侧击明示暗示,都不管用。
如果不是墙边的挂历,他几乎要丧失对时间的感知。